年黏

《前前前世》(上)[酒茨/搞笑向]

《前前前世》(上)

 

-酒茨

-点开网页会有BGM不要被吓到

-前世今生,大概会走一下《你的名字》套路,虽然茨木根本不可能不知道酒吞的名字(笑

-少年向(?)轻小说文风

-有情妖终成眷属!

 

01

 

蝉鸣,灼热的太阳,空气中流动的不属于原始社会的都市特有的电子感,现代日本人也会安睡的柔软的床,黑发的少年仰躺着,窗外的地铁驶过,飞鸟惊起。

滴滴,滴滴,滴滴——“起床,起床,起床。”

机械女声紧随闹铃声后响起,床上上一秒还在安睡的人,忽然被这阵语声惊醒。

他直挺挺地坐起身来,忽然睁大眼睛,同时双手匆忙地抚摸自己这具带有热度的躯体。不对,不对,怎么又……少年跳下床,踉跄地在窄小的公寓里打转,最后他扶着镜子,再次打量“自己”。

啊,还是这个黑发少年啊。站在镜子前的少年自言自语,对着镜面抚摸自己的脸,又伸出自己的右手活动一番。少年的指尖缠着绷带,不知为何出现的伤口隐隐疼痛。

少年伸了个懒腰,勉强打气元气,说道:“总之……又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了呢。”少年忽然瞥见桌上留下的纸条,他记得明明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东西?

少年拿起纸条,狂放的字映入眼帘,此时本应该在这具身体里的“家伙”在纸上留下了不得了的话呢。

“你是白痴吗,下次再敢逃学,我就用你的身体脱光衣服出去裸奔。还有,你的世界到底是什么地方?混蛋,真是莫名其妙,总之不许再用我的身体逃学,必须要去学校!晚上的打工也要去!贴士都放在手机里,不会用的话也要去学。”

哇,真是仿佛隔空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少年看完纸条,缩缩脖子将纸片翻面,那儿还有字,方才他也瞥到了。

然而纸片背面如此写道:“记住,本大爷叫比叡朱颠①。”名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像是愤怒至极忍不住再回身教训一句:“真是的,所有人都来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真是麻烦。”

黑发少年小心翼翼地将纸片放回原处,说道:“吾能怎么办,吾也很无奈啊,这个奇怪的地方吾从未来过,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啊不如睡一觉好了,反正睡到某时就会回去了吧。”

但是少年忽然想起,如若不按照纸条上所写的“去学校”的话,那边的家伙就会让他裸奔……想到这里,少年还是无奈地大声感叹,忍不住也骂了一句“混蛋”。混蛋,他可是妖怪,去学校什么的,他也不懂啊。

少年用左手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浅浅画上几笔,知道怎样能写出字后,也留下了一句歪歪扭扭的话。

“吾是茨木童子,汝所说的东西我都不甚了解,只能尽力而为了,还请不要败坏吾名声!”

少年,不,此刻灵魂本尊是茨木童子,不过借此身躯来到奇怪的另一世界,此刻正陷入手足无措的慌乱中。堂堂大妖,岂能被窗外移动的铁皮罐子吓住!还有这些莫名之物,总之这个世界已经完全变成了茨木童子丝毫不懂的世界。

不过茨木童子还是觉得,镜子里的这个人类,十分眼熟啊。微微上吊的眼角,只要眼睛微眯,就可有当年之人十分之一的风采,虽然还是正在发育的年纪,不过五官倒是生得英俊出色了。茨木童子摸了摸“自己”搭到肩上的黑色半长发,那微弯的质感——十分微妙啊!

所以茨木童子还是不由得扑到了镜子前,果然还是觉得他与挚友好相像啊。即便外表看上去差别还很大,但,就是那种与之相处的微妙的心动感。

妖还是要相信直觉。面前的镜子,比湖水映出的人来要更为清晰,如同另一双眼睛在凝望自己,而瞳孔中倒映之物被完全地投射出来。茨木童子盘腿坐在地板上,托腮望着镜子。

空调的呜鸣在耳边流转,真挚的妖怪稍微因为这副面容,感到了异世未名的心安。

 

而与此同时,山雨夹流的平安京,千年以前的旧造物,破败的老式屋庭之下,白发的妖怪迟迟醒来。雨中裹挟的泥土腥气令人忽然清醒,白发之人细嗅这纯粹自然的味道,醒来后拉开房门,果真是一片质朴到不能更质朴的山野。

白发妖怪的中之“人”——比叡朱颠,已经是第二次造访这个旧世界了。

比起自己在东京的忙碌日常,白天要去学校,晚上会去酒吧驻唱打工,顺便换一些酒回来喝,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生活,闲散得让人昏昏欲睡。比叡朱颠打打哈欠,摸了摸自己额上的角——看吧,这儿的家伙还有角。

也不知道自己留下的纸条究竟有没有被看到,不过他也并不在意。比叡朱颠还发现,自己这具身体并无右手,左手倒是形状有些可怖,但不妨碍他的生活。

比叡朱颠在屋内寻到一把破伞,最后遂是淋雨出了门。感觉这个时代的人都是要披蓑衣的吧?比叡朱颠冒着雨顺泥泞山路下行,来到半山腰一片湖旁。

不知为何,雨至山湖之处就渐渐小了,应当是清晨的阵雨。阵雨一过,山隙间晴日的辉光披洒开来,湖面煞是好看。比叡朱颠好奇自己究竟长什么样子,平静的湖水是最好的镜面。

于是比叡朱颠便俯下身去,看自己的容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如何形容呢,一副不出意料的妖异气质的脸,额上的角确实有些骇人,不过抛去这些反常的特征,这样的脸应该很受东京女孩子们的喜爱吧。比叡朱颠想了想,自己在东京的日常生活也是被女孩子们簇拥的存在,故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久久凝视湖面发呆,忽然间,湖面倒影扭曲,白发妖怪的形象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穿越时间而来的另外一个画面。

倒映出之物,是不知何时之久的未来的某一个画面,黑发的少年坐在镜子前,同样凝望着此处。

天地寂静,此处的比叡朱颠与东京的茨木童子,隔着遥远的时与地的界限,对望彼此了。

 

①比叡朱颠:酒吞童子的传说最先发于比叡山,酒吞童子又被称作朱颠童子。转世要起个新名字(笑

 


02

 

比叡朱颠:“……啊。”

茨木童子:“……啊!”

比叡朱颠:“……”

茨木童子:“听见了,也看见了……!”

比叡朱颠:“嗯。”

 

这到底是为什么?是怎样办到的?来自现代东京的比叡朱颠思考着这个问题,这于物理学上根本无法解释吧,难道是自己患有癔症?比叡朱颠掐了掐“自己”的脸,奇怪,痛感还存在啊——这也不是梦吧。

不对,为什么那边的家伙顶着自己的脸傻笑?比叡朱颠道:“表情!收起来!”

看见自己的脸笑起来真是令人绝望,比叡朱颠不禁发出愤怒的厉声。结果对面的少年感慨道:“喔,吾这张脸生气时原来是这幅模样,吾还从未见过。”

比叡朱颠无言以对。对面的少年忽然喊了一声:“酒吞童子。”

比叡朱颠挑眉。“本大爷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吗?”比叡朱颠如此说道。

“……望见自己的身体说这样的话,吾一时间很错乱。”茨木童子老实道。“一不留神就喊错了。”茨木童子抓着“自己”的黑发,这种感觉真的太微妙了,与交换身体的家伙对望,对方用着自己的身体说话,茨木童子还不是很能适应。

“你叫酒吞童子?”比叡朱颠问道。

“吾叫茨木童子。”茨木童子露齿微笑放闪。比叡朱颠再次喝道:“不要笑!”

比叡朱颠也快要疯了,这种错乱的感觉他同样也能感受到,他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么放松肆意的笑容,看上去实在奇怪至极。被责骂的茨木童子敛起表情来,就很无辜。

“为何不去上学?”比叡朱颠直截了当问道,一边问还一边起身,他时刻做好裸奔准备,反正不是他的身体。

“吾不知如何去啊。”茨木童子“面无表情”答道。姿态倒有平日里比叡朱颠的感觉了,只是话出口还是令人扶额。

比叡朱颠:“……”

茨木童子:“……对不起,吾想帮你的。”

比叡朱颠:“罢了,你这世界是个什么地方?”

茨木童子:“平安京外丹波山,有些萧条吧?”

比叡朱颠:“有点。你是妖怪吗?”

茨木童子:“是。汝可以试试吾的地狱之手。”

比叡朱颠:“怎么用?”

茨木童子:“爱怎么用怎么用。”

于是比叡朱颠伸出“自己”的地狱之手,既然对方说了,爱怎么用怎么用,那便——“茨木童子”将地狱之手狠狠按在地面,豪吼一声,不远处湖心忽然爆起巨大的水花,湖鱼飞溅而出,洒向岸边。

茨木童子:“吾倒真没想到,汝会用地狱之手去炸鱼。”

比叡朱颠:“不过本大爷一些妙举罢了,挺好用的。”

茨木童子:“有吾挚友万分之一的风姿!”

比叡朱颠:“……”

比叡朱颠对茨木童子所提的“挚友”不怎么感兴趣,反倒说,他不太希望在这个世界遇上他这位挚友。若是被他人认出来,灵魂不是本尊,岂不是非常难办?不过现在还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比叡朱颠必须要让这位茨木童子迅速适应东京生活。

于是比叡朱颠说道:“今天先适应一下我家,晚上你出门去走走,按照我所说的去熟悉环境。下次来的时候你必须要去替我上学。”晚上的兼职恐怕是悬了,比叡朱颠十分头痛,无故缺席兼职会被老板骂得很惨,虽然他平时也不是太在意,但也不想因为这种理由被骂。

但是对面的茨木童子却回应道:“吾不希望还有下次啊!吾想回平安京,汝所处的此地称为何地?”

“东京。”

“吾不想回东京,吾想回平安京。”茨木童子颓然。

比叡朱颠:“你先去找个可以随身携带的镜子,我认为,沟通的媒介大概是反光之物,镜子或是手机屏幕应该都可以……还是镜子吧,比较方便。”

茨木童子,大概是没有听懂的。

比叡朱颠只能指使茨木童子去抽屉里取出了随身的镜子。之后比叡朱颠让茨木童子拿着镜子,在家里一样样认东西。

比如冰箱,茨木童子拉开冰箱后,一股清凉之风扑面而来,他觉得十分新鲜,比叡朱颠告诉他,他是人类,会有饥饿的感觉,食物都会放在这个发出冷气的柜子里。

比如水龙头,茨木童子第一次见到这种唤来水的法器一样的东西,让他登时有些紧张,比叡朱颠又让他去感受一下莲蓬头,结果茨木童子被淋了一头冷水,比叡朱颠面无表情,内心噗嗤一笑。

比如微波炉,比叡朱颠教茨木童子如何加热食物,茨木童子却在取出食物时被烫到,跳到一旁去揉捏自己的耳朵以缓解手指的痛感。

这一切,都是茨木童子的灵魂外加比叡朱颠的身体完成的。

比叡朱颠不得不习惯这幅场景,绝望过后,永远是更绝望,比叡朱颠不禁如此想到。

直到黄昏逝去,入夜之后,茨木童子才揣着小镜子出了门。比叡朱颠在屋内用酒盏装了一盏清水,以替代反射的镜面,远程指示茨木童子的行为让他有种在玩什么奇怪游戏的错觉。

茨木童子在完全陌生的街道行走,手上握着镜子,比叡朱颠说话指示他往何处走,茨木童子迟迟不肯踏入地铁站,在掏出地铁卡时还手忙脚乱。

比叡朱颠深呼吸,心想这位名为茨木童子的家伙与其在别人面前丢脸,不如就在自己面前丢脸算了。

不过一日下来,比叡朱颠确实地感觉到,比起自己的日常,以及东京的绚烂,这个名为平安京的地方荒凉、凄清、孤寂。他在这儿独守了一日,竟只是孤独一人,没有来客,也没有需要去做的事,不过是虚度光阴而已。

那名为茨木童子的妖怪,性格是有些活泼的吧,至少不像是能忍受这般寂寞的人。

人之眼瞳中闪烁的是灵魂,茨木童子来到他的身体里,将他平日里平淡无波的眼瞳悄无声息替换成了独有他之灵气的眼瞳。

比叡朱颠便是借此推测而出,茨木童子不是喜欢独身隐居之人。他与自己说话时的喜悦尽数为真,且无法掩饰。

极为遥远的地方,茨木童子坐在地铁上,灯光炫目,他从未见过如此明亮的夜晚,天上虽无星辰,但星辰都落入了更触手可及的地方。他站在地铁玻璃门前,感慨这真是一个好地方。

东京和平安京之间究竟相隔多远呢?如若不是短暂地交换灵魂,茨木童子又是否有机会来到这里?在如此喧闹又繁华的地方,自己就不会总是孤身一人了吧。

茨木童子的叹息轻不可闻,同一媒介连接的两人心思各异,此时陷入沉默。


 

03

 

比叡朱颠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后,好几日都没有再和茨木童子互换。倒是他发现了一点,只要他也随身携带镜子,时不时也能和对方产生连接。

当然,比叡朱颠回来之后要处理很多事情,学校的老师责怪他没有事先请假,兼职的酒吧老板扣了他一天的酒以示惩罚,比叡朱颠点点头都应下来,他也没办法,他总不能让那个冒失的茨木童子随意去他的学校,或者去酒吧替他唱歌。

今日的比叡朱颠背着吉他,准点到了酒吧,忽然得知今日的酒吧被人包了下来,大概是哪个男人要向心爱的女人告白,老板向比叡朱颠点了一首歌,是比叡朱颠平时唱得不太多的类型。

想了想,比叡朱颠还是将平日里携带在身上的小镜子架在了不远处的吧台上,大概透过镜子能看见自己……吧?比叡朱颠还没能看到对方出现,按照他的经验来说,对面的平安京应该也已入了夜。

那家伙是睡着了吗?比叡朱颠心想,本大爷的演出可是很难得的,平日里根本就不会有空闲之处,可以让你看到本大爷表演的样子,今日难得包场,酒吧空旷,你看不到就是你这辈子最可惜的事之一。

比叡朱颠挑挑眉,拨了拨吉他弦,整个酒吧都被布置成了独属那对情侣的氛围。一旁的老板向比叡朱颠示意,后者点点头,唱的是日本一个乐队的《Wherever You Are》②。

比叡朱颠平时真的很少唱这类型的歌,歌词温柔,唱腔深情,一个男人唱这样的歌,心中若是没有与之匹配的对象,是唱不出爱情的感觉的。比叡朱颠余光瞥了瞥黯淡吧台上放着的镜子,混蛋,谁把吧台的灯关了,他根本看不见茨木童子那个家伙究竟有没有在镜子前。

 

灯光缓缓,乐声缓缓,比叡朱颠在舞台一角,开始用他低沉的嗓音唱奏。他远离热恋中的情侣数十步远,对方想要的只是他的歌声,他也不想将这首歌单独唱给素不相识的二人。

“无论你身处何处,我会让你充满微笑。无论你身处何处,我会一直在你身旁。无论你身处何处,我绝不会让你伤心哭泣。无论你身处何处,我绝不会离开。”

啊,这些都是英语呢,那家伙应该听不懂吧。比叡朱颠一边唱着,一边露出了难以察觉的微笑。他一直在想,这样的歌词应当很难被真情实感唱出口,但事实上唱出来却觉得内心被复杂的情感填满。

那个家伙要是没听见就好了。比叡朱颠忽然如此想到。如果对方听见了,会不会误会什么?不过自己都已经将镜子放在那里了,真是前后矛盾。

 

比叡朱颠充满矛盾和温柔的声音,自然是完完全全传递到彼岸的地方了。早已回到自己身体的茨木童子静静地点起烛火,杯盏上的水面映出熟悉的身影。

茨木童子第一次听比叡朱颠唱歌。虽然有些词句他听不懂,但是却能感觉到是一首十分温柔的歌。这与平日里自己所听见的含蓄的曲子不同,那份心情都被明确地表达而出。

最令茨木童子感觉到心跳骤快的是他听懂了的一段歌词。

“我们邂逅的那日,对二人而言,是第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然后今天这一天,对二人而言,是第二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啊。从内心深处深爱的人,从内心深处珍惜的人,在我爱的正中心处,你一直都在那里。”

什么是爱的正中心处?是心脏吗?茨木童子不知道,恍惚间他总觉得那声音落在自己耳边,就像故人的呢喃。他手边有酒,自从酒吞童子死去之后,茨木童子只是将酒吞童子的酒封存在了地下,近日他却不知为何,将那些酒带出来了些。

此刻的茨木童子自斟一杯,他一度害怕闻到熟悉的酒香,仿佛故人还活着一般。酒就是酒吞童子的代表,酒吞童子死后,茨木童子宁愿世界上再无酒这样东西。

他自饮不言,对方在唱歌,他若出声会打断对方吧?只是茨木童子这次饮酒像是停不下来了一般,一杯接着一杯,对方的歌早就停止,水面那头又回到黑暗,茨木童子却还是盯着那水面。

“挚友啊……”茨木童子酒醉了。

忽然间,呼唤过后,水面的那头,人的身影又逐渐明亮,身材高挑的少年将吉他放在脚边,坐在高脚凳上安静地将酒吧本场还给那对情侣,但茨木童子却看见,少年的一头黑发不知何时,变为了灼目的红色。

红发的少年望向他,动作放轻,跳下高脚凳,走到了吧台前,将镜子拿走,向老板打过招呼后去了后台。

比叡朱颠:“你原来在听吗?”

茨木童子:“酒吞童子啊,汝为何不肯回来?”

比叡朱颠:“??”

茨木童子:“吾这里备了好多好多酒……为何挚友还不回来?”

比叡朱颠:“……怎又和你的挚友扯上干系了?喂,你喝醉了吗?”

茨木童子:“汝方才说的,从内心深爱的人……”

比叡朱颠:“你……喂,你真的是喝醉了吧?话说回来,你那儿还藏着很多酒?”嗜酒如命的比叡朱颠抓住了重点。

茨木童子:“嗝。”

 

茨木童子不想再回比叡朱颠的话了。在他看来,比叡朱颠就是酒吞童子,他不会认错,从一开始见到他时,就不存在什么巧合。茨木童子心想,他必须要去东京,他要亲自去确认。

平安京与东京究竟相隔多远呢?不过即便相隔万里,茨木童子也相信自己一定会找回挚友。

于是茨木童子对远在东京的那个人说道:“挚友等吾,吾现在就去找你。”

说完,茨木童子将那正在倒映对方面容的清水举杯喝尽,踉跄出门去。

 

②歌曲:ONE OK ROCK的《Wherever You Are》。MY男神的歌,究极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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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去个医院,晚上回来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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