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黏

Ti amo[恺楚]

这是一个花式秀恩爱的故事,原著向


Ti amo


 "真是个漫漫长夜。"恺撒用手撕着干燥的萝藦,楚子航专心地盯着冉冉的篝火,看见恺撒时不时把萝藦丢进去。

  没过多久,楚子航终于阻止了恺撒继续做这么无聊的事。

  楚子航把恺撒背包里的火绒都掏出来放到了自己的包里。"这是学员们的备用物资,你还记得你第一年参加卡塞尔的野外求生项目的时候穿了三天湿衣服么?"

  恺撒掏出一大捧打火机,无论是野外防水的还是军用的,他说:"以前是学生的时候,这些我们都不能带。但是我们现在是老师,只是负责随行跟进救援。我发誓,我再也不会穿三天湿衣服了。"

  恺撒顺便打开他的记事本:"人工降雨的时间都在这里。"

  楚子航掏出刀来削树枝:"野外求生项目我是满分,干着进,干着出。"

  恺撒咔嗒咔嗒地玩着他狮头的打火机,道:"是的,前年在雨林里被直升机接回去的人应该是世界上另一个叫楚子航的人。"恺撒揶揄着楚子航。楚子航淡定极了,反正恺撒八十分的时候他满分,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恺撒双手撑地,从树枝夜影中窥探着月,篝火丛丛,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子。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楚子航看着他,"玩什么?"

  "猜话吧。我们用不同的语言说同一句话,接龙。"

  "说哪句话?"

  恺撒摸摸下巴。"随便吧,如果我们说的是同一句,那么到了最后我们彼此会听出来的。"

  这游戏玩的是默契,楚子航把脑子屏空,他的金瞳闪了闪,恺撒丢给他一大块巧克力,然后恺撒开口了。

  "Rwy'n dy garu di。"

  楚子航掰下一块巧克力,"Asavakit。"说完他将巧克力塞进嘴里。

  林中飞鸟时不时用翅羽带起叶鸣,篝火声噼啪,恺撒四顾,然后接了下一句。"Ana Ahebak。"

  楚子航的眉毛有一瞬间不自然地蹙起,他回了一句:"Ani ohev otach。"

  恺撒点点头,"Ljubim te。"

  "Inhobbok。"

  "Volim te。"

  "Tora dost daram。"

  "Szeretlek。"

  楚子航没猜错,直到恺撒说出上一句。猜话并不难,他几乎是一开始就知道了答案,恺撒并不是掌握那么多国语言的人,他自己也不是。他们二人熟知的用许多门语言说的话也自然不多。

  楚子航看天边滚沓的银线,可能几公里外又是一场雨。

  楚子航回道:"Ich liebe dich."

  恺撒顿觉无趣,楚子航却朝他走了过来。他们在上半年各自执行着任务,这是他们九月份来见的第一面。恺撒也站起来。"想要跳舞吗?"

  "你继续接龙吧。"楚子航伸出手,恺撒接下。

  "IK hou van jou。"恺撒挑眉,他先迈出了脚,他上一次跳过女步,他和楚子航说好的,他们的步子要轮流来。没有人会一直跳女步,这是一种尊重。

  没有音乐,只有几十米外的月光滚过溪水,溪水跃过石砾,石砾隐藏着,躲避可能来临的惊雷。他们只有鞋子碾在枯枝残叶与泥土的声音,这也足够了。

  意大利人的浪漫是从骨子里带来的。在转过第四个圈后,楚子航道:"Je t'aime。"

  恺撒微笑着和他转圈圈。这里没有大裙摆与高跟鞋,空气里只有植物的清香而不是酒宴舞会上的酒与香水的味道。他们穿着军靴,穿着一模一样的紧身T恤,戴着同一款军表,戴着一模一样的戒指,它们都在无名指上沉睡,从未被惊醒,如同亘古。

  恺撒呼出一口气。他的声音像是从巴洛克时代而来,如同演绎歌剧但又带着真实,他注视着楚子航,火光打映在楚子航的半脸上,金色的眼睛像是熔化了。

  "Ti amo。"

  这样的告白太露骨了,可这从一开始就是最直白的话语,无论变换成多少语言,表达的语音与文字有何不同,它都只有一个意思。

  他们的共舞快完了。跳完这支舞他们就将和那些学员一样,背上包行走在夜林中,躲避暴雨。

  在结束的那一刻,楚子航和恺撒都停住了脚。恺撒道:"有人要来了。"

  "我爱你。"

  楚子航一句话结束了这场游戏。在他说完的五秒后,年轻而莽撞的学员闯进了这儿,而恺撒在吃巧克力,楚子航在喝水。

  他们都只知道这两个老师都是执行部的最强手,但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楚子航给学员指了个方向,让他不要想着开挂。

  当学员走后,楚子航和恺撒完成了最后的结束。一个舞蹈之后是一个吻,这是惯例。不,其实之后还应该干些别的事,只不过野战不是恺撒的风格。

 

  楚子航和恺撒熄灭了篝火,离开了这个地方,往西边去了。他们牵着手,确认过,所有分散的学员都在他们前头。

  离黎明还有一段时间,雨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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