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黏

《怦然心动》02 [维勇/狂野情人paro/生子/虐]

怦然心动


ユーリ!!!onICE 同人

❉《狂野情人》paro

❉维克多·尼基福罗夫(人鱼重种) × 胜生勇利(犬神人中间种)

❉故事致予他们的冰场与爱情

❉狗血带球跑,打开网页版点进主页看文章会有BGM

❉希望各种评论!


【狂野情人设定请走百科】


第一章


02


 

胜生勇利的东京日常十分平凡,甚至有些无所事事的意味。

早上因为贪睡会睡到接近八点半,吃过早饭后出门,抵达滑冰场时专业队的队员已经做好了热身活动,胜生勇利则是作为花样滑冰编舞师,陪同主教练进行队员的训练。相较于下午的少年班,上午的专业队里有更多的斑类,就连主教练都是一名猫又重种。胜生勇利身处其中总是觉得有些不自在,总有种被保护起来的奇妙感觉。

在中午时会和队员们一起吃营养餐,下午训练到三点后,有些队员会选择去正式比赛场地进行附加的练习,冰场会有一个短暂清空的过程,胜生勇利则会出门散散步,去周围的超市逛一逛,或是思考今天的晚饭如何解决,回来后再进行少年们的教导。

只是今日的胜生勇利更加心不在焉了。超市旁的书店挂出了折扣的牌子,他便挑选了几本一直耳闻却未曾拜读的古典作品,付了款后才想起,原来几本书曾是在那人的书架上见过的。

 

下午的少年班里,有不少孩子是出于对胜生勇利的仰慕才来学习花样滑冰的,可是令他们失望的是,老师似乎从来没有表演过一次完整的节目,就连短节目都没有。今日的孩子们聚在一起,似是早有预谋一般,硬是怂恿着胜生勇利为他们表演一次。

胜生勇利很难为情地拒绝了长达四分钟的自由滑节目的要求,孩子们又改口,既然没有自由滑,那短节目也可以。如果老师能带来完美的示范,那我们也会有动力更加努力地学习吧。孩子们如此说道。

中川真树远远站在一旁,望着孩子们将胜生勇利簇拥在中间,提出无理的请求。中川真树以为胜生勇利不会跟着孩子们一起无理取闹,然而现实再一次让中川真树皱眉。胜生勇利似乎答应了他们的请求,眼神里透出一丝为难,但滑向场中的步伐仍旧坚定。

“老师!”中川真树大声喊住了胜生勇利。

胜生勇利终于将目光放在了中川真树身上,他思忖片刻,滑行到中川真树身旁,问道:“怎么了?真树君。”

“老师认为自己现在还能完成表演吗?明明几个月来一次四周跳都没有练习过,三周跳都战战兢兢……”中川真树的语气似是对胜生勇利有所不满,说出的事实也很伤人没错,但语气里还是填满了担忧,而这份担忧似乎并没有被领情。

胜生勇利扶着冰场的边栏,中川真树也能看出,胜生勇利也是顾虑重重,那他为什么又要这样逼迫自己,强人所难呢?疑问似乎被轻易地一笔带过,胜生勇利没有回答中川真树的话,回到场中时,他打手势示意可以播放音乐。

中川真树没想到的是,胜生勇利会选择《不要离开伴我身边》,四个四周跳的难度极大,而且前后半场都有分布。表演是不可被打断的,中川真树离开了冰场,仿佛空留出一个寂寥的舞台,就连平日里寡淡的灯光都仿佛有了焦点,只是这落寞的冰冷的光使人呼吸一窒。

出于自己的担忧与过快的心率,中川真树没能聚精会神地观看胜生勇利的表演——不如说是逃避似的强迫自己不要太过注意。只是他靠余光就能瞥见胜生勇利的勾手四周跳只完成了三周,落冰时原本应该果敢的冰刃有犹豫的味道。

唱腔同样使人难过,厚重的悲伤在此处的演绎有失力量感,后内四周跳倒是多了一种苦苦坚持的气质。这个表演并不好看,中川真树内心评判道。大抵是不能理解这样的情感,明明是“不要离开伴我身边”,却似乎只是强调了对方离开时的痛苦,还有对未来的迷茫。

猴子们很爱这样的表演,他们孜孜不倦地数着老师旋转的圈数,热烈地讨论着老师四周跳的完成度,偶尔有挑剔的学生指出老师的柔韧性似乎下降了,中川真树垂眼望着冰场上斑驳的冰面,祈祷自由滑的几分钟尽快过去。

果然还是传来了肉体摔在冰面上的坚实的钝响,中川真树急忙抬起目光来,却发现胜生勇利起身后又完成了最后一个三周跳,续上联合旋转,急促的呼吸声传入斑类的耳朵里,回响像是被无限放大。他不确定胜生勇利定格时剧烈的喘息里有没有近乎哭泣的嗡鸣,胜生勇利仰起头来好一会儿,这才迈动脚步划出场外。

“那个……对不起,摔倒了呢。”胜生勇利很抱歉地挠挠头,为自己出糗的事实致以歉意。大概是辜负了孩子们的期待,胜生勇利也知道这次表演非常仓促和有失准备,只完成了两次四周跳并且落冰时还有过大的倾斜角,几乎每次都在摔倒的边缘做了挽回。

不过学生们倒是非常激动,他们觉得老师就算摔倒了,后外点冰和后内点冰的动作的完成度都是很高的,至少姿态优美,比孩子们好的太多。《不要离开伴我身边》里大量的芭蕾动作使场中的女孩子们尝试模仿,还有人希望学习这套编排,想要在学校花滑社的汇报演出中进行展演。

中川真树显露出他脾气冷淡的一面,他拨开人群,就只是站在胜生勇利身前,竖立的蛇瞳冷冷地盯着他,难以掩饰的责难与不满流泻出来,胜生勇利却选择再一次刻意忽视。只是胜生勇利起伏的胸膛和愈来愈重的喘息昭示着他情况的恶化,中川真树到了最后也不忍维持着自己这副毫无缘由就摆出的臭脸了。

 

中川真树收起自己的冰鞋,擅自结束了今日的加练。“老师,走吧,今天不要练习了。”中川真树已经穿好了外套,并为胜生勇利拿来围巾。

胜生勇利对这位学生实则是非常在意的,他能理解对方的担忧,但自己性格里固执的一面,伴随着几个月来心情低郁难以纾解的临界点,今日他草率地做出了决定,苦果就是自己现在感觉非常难受,强撑着站在冰场边完成了指导的任务。现在同学们都离开了,他的表情也再也绷不住了。

胜生勇利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中川真树继续说道:“我爸爸来接我们了,去医院吧。老师,我不知道您在想什么,逞强也要有个限度吧?有什么一定要坚持的理由吗?”不过是一场可有可无的表演,中川真树心想,大奖赛冠军的实力还需要什么来证明吗,这样蹩脚的完成度又能证明什么呢?

既然都这样明确地提问了,胜生勇利自然是要回答的。“因为有人一直注视着我,我有些话想要对他说。”胜生勇利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墙壁站起来。他的脚步放缓,好似垂垂老矣的暮年人,中川真树终究是看不下去,上前扶着他,两人慢慢地走向滑冰场的大门。

“会疼吗?会有事吗?刚才应该早点叫停……”将胜生勇利送上车后,中川真树在车里打开了滔滔不绝的话唠模式。

胜生勇利揉了揉中川真树的头发,道:“没事的啦,毕竟是犬神人中间种呢,以跑跳能力和体力著称的斑类。只是感觉太久没有完成完整的节目了,沉浸在余味中而已。”

“老师还在嘴硬。明明说好了只是短节目。”

“真树君也在质疑老师吧?可我还是完成了,我是能完成的。”

“谁在看着老师呢?老师是为了谁才完成这样高难度的表演的吧。”

“你们这群小鬼一直都在看啊,没办法呢,就算摔跤也看得一清二楚,大概还有人拍照上传推特了吧。”

中川真树话语中的圈套都被胜生勇利一个二个绕了出去,中川真树想要多作打探,最后却被自己的父亲给喊停。斑类的医院到了,胜生勇利率先跳下车,拒绝了父子的好意,执意要自己去找医生。

大概是自己的隐私不想被过多的人得知吧,中川真树的父亲作为成年人也很理解同为男人的胜生勇利,他欲带着中川真树离开,但中川真树心中的不满却越积越深,中川真树回过头去朝胜生勇利大喊,说出的话却连中川真树自己都惊呆了。

“老师的表演烂透了!等‘病好了’之后要重来一次!”

中川真树这样喊叫道。

“知道了,快走吧。”

话语声被凛冬的寒风吹来,胜生勇利拉紧了外套,离开在中川真树的眼界中,仿佛被肃穆的白色的建筑物吞噬,那种弥散开来的悲伤似是一条冰河流淌进了中川真树的心里,可他又觉得眼角发热。

事实上他没有资格评判胜生勇利的表演是糟糕的。他明明感受到了那种挽留又不得的忧郁,并且深陷其中。把这份情感传递出去的胜生勇利在这一点上成功了,打动人的大概不是技巧,而是隐藏在表演深处的那份动力。

中川真树仰慕胜生勇利,并非出于青涩的爱恋,只是身为多愁善感的斑类的共鸣,善良的孩子即便戴上僵硬的面具也是遮掩不住其担忧的目光的,可无能为力的无奈也使年轻的斑类过早地见识了成年人的世界。

 

胜生勇利坐进诊断室里,今日的他没想到会造访医院,医生从线上的就诊记录里找了许久才找出他的资料来。身为蛟类重种的医生对魂元的诊断情况是十分明晰的,她只消望见胜生勇利惨白的脸色,做上常规的几个检查,再探视他的魂元,就能得出结论。

“胜生先生,已经三个月了,还是没有任何胎儿身体成形的征兆呢。”医生名为天宫葵,她清冷的声线无论说什么话,都让人觉得像是残忍的事实。

胜生勇利的手指在桌下纠缠着,思虑了良久换来一句叹气。胜生勇利叹气后说道:“所以我只是单纯地长胖了吗……”

天宫医生安慰道:“好在魂元的成长是正常的。人鱼的孩子的确会遇上这样的困难呢,身体无法成形,蕴含的能量也使母亲在怀孕的过程中苦不堪言,我大抵能预测你腹中的是条小人鱼了。”

胜生勇利苦笑着打趣道:“医生也不知道是该说恭喜还是该说抱歉呢。”

天宫葵惭愧地点点头。她靠躺在软椅上,埋怨地说道:“人鱼应该很在乎子嗣吧,毕竟是繁衍难度金字塔的斑类。孩子的父亲再不出现,没有年长的人鱼教育后代的魂元拟态身体,如果母亲是轻种大概会死吧。”

医生的话过于直接,然而胜生勇利一开始就明白这个道理。天宫葵望了他一眼,道:“犬神人的中间种会好一些,不过滑冰禁止,禁止,绝对禁止!为什么斑类总是爱逞强呢,某些方面而言,我们比那些猴子还不如啊。”

就比起繁殖力来说,斑类的确差了猴子一大截,所以医生说的话不无道理。但看在胜生勇利腹中的胎儿还只是魂元状态,无论是摔倒还是滑冰时落地的冲击力都不会对魂元造成损害,医生也就暂且放过了擅自主张的胜生勇利。

“喂,我马上要下班了,你今晚就留在医院吧,我还是不放心。”天宫葵这么说道。

对于医院,胜生勇利实在是敬而远之,他拒绝道:“这不是没有问题嘛?住院也没有意义吧,反正小家伙也不会发育身体……”

“随便你了,不过还是要说一声,辛苦了。”天宫葵点点头,为胜生勇利下了处方,让他去药房取药,专门为了男性怀孕斑类设计的药物多多少少能对现状起些作用,至少能让胜生勇利的心情好转一些。

 

取了药后的胜生勇利有些晃神,似乎今日他都没能从恍惚中脱身。他拿出手机来看了看,停留的邮箱界面还是寂静一片,胜生勇利拿着手机进了厕所,斑类的医院既大又空旷,现在也正是病人稀少的时候,整间厕所里只有胜生勇利一人。

他关上隔间的门,坐在马桶上,心烦意乱地拨乱自己的头发。胜生勇利摘下眼镜来捏了捏鼻梁,又好似下定决心一般。如果这样恍惚的状态持续下去,那么做出这样的事也不奇怪吧,胜生勇利如此想道。

他拨出了一个电话,并将电话忐忑地握在手心。大概他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勇气了,至少今日不再会有了。医院的消毒水使人产生一种理智的混沌,使人觉得有些事不得不去做。

 

维克托抵达了一个豪华的山庄,依山而建的恢弘建筑里举行了俄罗斯斑类显赫家族的年度酒会。作为唯一的人鱼的家族,尼基甫洛夫家族这次前来参与酒会的年轻人是新一代家主的候选,未婚且英俊,似乎在人类世界里也颇有名气。

斑类的世界中等级制与权力分化对立的现象更为凸出,仿佛兽欲的闸门被打开且永不合上,每次身处重种斑类汇聚的宴会时,相互挤压的力量都使人感到强烈的不悦。维克托表面维持着笑容,烦躁感却在心中越积越盛,不安的预兆仿佛远在天边又近在咫尺,可他无处寻源。

直到那个电话拨进来时,维克托都觉得这好似一个错觉。

他退出了觥筹交错的人群,站到阳台外,现在的俄罗斯已经是十分寒冷的季节,冰雪覆盖在万物之上,维克托的五感更加敏锐了。可这更加敏锐的五感有何用呢,他还是无法觉察胜生勇利的一切。

所以胜生勇利的电话响起时,维克托几乎是捧着手机离开了人群,抵达阳台后,维克托迫不及待地按下了接听键。

维克托屏息等待,但听筒那边仍是良久的沉默,只有呼吸声昭示着这并不是一个恶作剧的电话。维克托试探性地说道:“喂喂,是勇利吗……”

“啊,维克托。在工作吗?抱歉啊,打扰到你了……”胜生勇利的声音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维克托在听见的一瞬间就感觉自己心神皆乱了,他扯松了自己的领带,喉结有些艰难地上下滑动,这才状似平静地回答道:“没事的,勇利还好吗?长谷津已经下雪了吧,俄罗斯也是呢。”

“啊,大概吧……维克托还好吗,工作会很忙吗?”胜生勇利的回答有些模糊,小心翼翼地提问着维克托,维克托也不知如何是好,两人的关系仿佛陷入了一个极其尴尬的境地,莫名的疏远感令人心口发堵,维克托突然感觉很难过。

维克托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温柔地问道:“还好吧。勇利,发生什么了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一想到这个方面,维克托就觉得自己当初给胜生勇利下了禁制是多么愚蠢的决定。明明就还是很在乎,却强硬地遏制自己去关怀和了解胜生勇利的冲动,但其实即便如此做了,维克托也还是担心着胜生勇利。

对方的沉默让维克托觉得有些不安。“喂,勇利,是出什么事了吗?”维克托再次追问。

微颤的声音在短暂的沉默后还是传来。

“维克托,我们还算是恋人吗……”

喘息声变得揪心起来,维克托听见了摘眼镜的声音,还有极其极其细微的水的声音——滴落在布料上,应该是洇出了令人心碎的痕迹。维克托几乎是瞬间就回答了胜生勇利的话,因为他觉得此刻就算犹豫任何短暂的毫秒,都会对胜生勇利造成巨大的伤害。

“我们当然还是恋人。”

然而即便是这么说了,轻微的水声依旧没有停止。这样的声音像针一样流入维克托的耳内,顺着血管似乎也扎进了心里。胜生勇利在电话的那头,应该是哭泣的姿态,巨大的悲伤像无声的海啸一般将维克托翻扑进了冰冷的海水中,维克托感觉自己浑身都僵硬了。

 

“对不起,一个人的话还是不行……”

胜生勇利用衣袖胡乱地抹着涌出的眼泪,极力想抑制住软弱的哭腔,但愈掩饰就愈狼狈。他原本是想说些更加善意的话,例如“我很想你”或是“我想见你”,然而在听到维克托的回答后,道歉的话语还是说了出来。

这次胜生勇利主动挂掉了电话,他突然觉得说出了这样的话后,接下来的话也就统统无法说出口了,沉默大概是胜生勇利自尊的最后一层保护网,他若是自己再亲手撕开,大概他就会坠落深渊了。


===============

下一章年龄操作维克托上线,具体分开的理由也会讲明白

本文大概就3W字,还要继续虐的,嗯

还好我是看第七集前写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妈啊第七集让我虐不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勇利一哭我觉得我的萌点都戳烂了,妈妈爱你妈妈永远爱你(亲妈粉怒吼

评论(34)
热度(1003)
  1. 共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年黏 | Powered by LOFTER